王忠民:雙循環新格局下基金發展新機遇
王忠民:雙循環新格局下基金發展新機遇
來源 :清華金融評論
11月8日,以“雙循環新格局下基金發展新機遇”爲主題的2020全球基金投資論壇在北京成功舉辦。深圳市金融穩定發展研究院理事長,全國社會保險基金理事會原副理事長王忠民發表了題爲“雙循環新格局下基金發展新機遇”的主題演講。他表示,數字化讓技術應用在變快,進而帶來資産結構變局,這種變局可以被稱之爲“輕資産”。這種模式可以進行産品銷售、資産回收以及市場變現。從循環角度看,與“輕資産”緊緊相扣的詞語叫“重資本”。例如,聚合一定資本去面對競争高度不确定性的專業垂直細分市場時,可以運用合夥制。即,不追求當期現金流回報,而是追求長期股本增值。如果上述邏輯形成一個閉環,每一個場景都可以服務于創新,就能實現産業技術進步。他表示,資本既能給創新賦能,又分享了社會價值和技術價值。
以下爲演講全文:
如果我們把視角聚焦在基金投資,我們會發現引發隔絕它的是産業的基本結構,而産業的結構來自于技術的突飛猛進,技術進步又在數字化浪潮之下快速發展,所以我今天把産業的循環、資本的循環和我們基金投資在其中的價值、框架和邏輯,看看它們的兩個循環當中的基金作用,如果我們今天看技術進步,如此之快,最早我們在學經濟學、投資學時,看到周期理論時,探讨的長周期理論都是技術進步帶動下的固定資産更新。
沒有技術進步時,固定資産更新一個周期以後,無非是原有折舊率重新在新機器當中的應用,有技術進步後,新的技術在新的固定資産當中,會改變經濟周期的長短和商業場景爆發的力度。
今天技術進步太快,快到了所有的固定資産,永遠都是在一旦形成固定資産以後,技術超越了它的進步速度,它的固定資産就變成了沉默成本,而且物理壽命依然存在,經濟壽命因爲它可以生産出更加有效的前端産品,這種競争力就不存在了。
當然這種東西遇到了數字化浪潮的時候,數字化讓技術進步的速度加快,數字化讓技術應用加快,所以這個時候,因爲這樣一個狀況,帶來了資産結構的完全變局。這個變局當中,我們日常把它稱之爲輕資産化,重資産不敢重,一重就趕不上技術的進步,我們今天再去看你手裏拿的蘋果iphone12,一開始就是輕資産,我把所有的部件都是用全社會當中能夠找來的交易端的融合在一起,而且我從iphone1到iphone12之間,每一次推出新産品的時候,都會是産業鏈的即材料、應用的操作系統的、芯片的應用材料的,甚至裏面細小的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是自己生産的,而是在市場當中交易來最後一個集成裝配成的綜合産品。
資産全是輕的,沒有一點重資産,一次産品銷售,一批産品銷售,全部資産的回收,市場當中變現完成,曆史上技術進步慢的時候,我們用的金融邏輯來推動輕資産的資産和流動性,今天我們要上市股權,是因爲非上市的股權在物理形态的企業端也沒有流動性,隻有在股票市場上,每日可以估值,每日可以交易的時候流動,債權也可以上市。
最近影響最大的一個上市品種是ABS,資産可以證券化,證券化了以後,可以在前端、在高速流動變化的場景當中,但是底層的資産還是固定的,這個時候把固定資産當中的交易風險、價格波動和可流動性在市場當中用充分的流動性,解決了非流動性的固定資産。
在其後,我們用了更多的方法去變革它,第一個方法是把所有的固定資産,交給别人去幹,用流動資産的租的方式,把它租下來,廠房、土地不要了,富士康最初在深圳還用買土地建廠房,現在到鄭州、到成都,完全是我用每年的租金租你的固定資産,我就把固定變成了流動性的資産。
在租賃領域當中,如果是大型産業設施,會有專門的金融租賃方法,從金融租賃把其租過來,不管是飛機還是高鐵,所謂的重型機械,所有的一切東西,以至于我們所有的重型機械的公司,現在的商業模式就是産品不是一次銷售全拿回價格和成本,而是拿去先用,用以後的現金流慢慢回款。
目前所有的工程機械都走了這樣路徑,前端是輕資産的金融邏輯,問題是我們今天技術進步如此之快,在一個産品當中,任何一個領域當中,想像不到得快,快到今天把企業工業化時期,今天看起來都不得不拆解開來的兩個終端,全部拆解開。
工業化我們看一個企業,如果未來有成長,一定看它有Research and Demand、研發,而且我們衡量的标準是用你銷售額、營業額的百分之多少用于研發,那才有未來的可供突破的産品場景和應用。
突然發現,研發也可以放到社會産業鏈當中去放給别人,最後去并購就可以,最近的幾單知名并購凸現了這樣的邏輯,比如英偉達并購了ARM,是因爲需要ARM開源時代的芯片設計的IP的這樣一個場景,來改變自己在必然的芯片生産領域當中,不是我自己研發的,是别人供給我去用的。
IBM并購了紅帽,是因爲紅帽是開源的服務器架構設計,可以把IBM全部的閉環邏輯改變成開源形态,并購完了後可以從X86改成了Remix1,這樣一個邏輯,當我們看把研發端、銷售端甚至廣告端口都可以外包出去。
今天用視頻的方法用帶貨的,直接廣告方法去完成,這個東西也放出去了,而且放到産業,如果我們生産、設計、研發、一切都可以外包出去,我們今天進入了一個讓技術速度和交易速度和生産速度和科研速度一切都同步化的時候,把所有的鏈條改成交易即生産、交易即銷售、交易即科研,交易可以完成一切的東西,是因爲把所有的産業鏈原來企業内部的東西,放到了全社會的産業鏈當中,而且這個産業鏈不是一個區域的,是全球的。
如果我們今天大家在這個時候看的時候,一個企業的資産完全進入,因爲交易把一切的東西放在,你去給我做專業、垂直、細分、日新月異的那個東西,完了以後我們就把你買過來,要是我的部件,要是我的缺環,要是我們的一切,我們就可以把它最後整合成我自己的産品,而我現在生産的最細分的那個産品,無非是在這種全球分工下,我對全部的服務商,我服務我這個東西,我可以在這樣一個越專業垂直細分領域當中進步越快,日新月異,而你們每一次的進步,都可以在市場當中一次收回成本,一次進入,這是一次曆史性的技術、曆史性的數字化、曆史性的資産結構的劃時代的改革。
這種改變和我們今天的主題突然之間緊密相連,輕資産後,怎麽還能在最專業細分的領域,那麽的快速的發展當中,可以進步的神速,怎麽可以知道所有的進步,還能集合成一個最有競争力的産品,怎麽能夠一個動作就可以改變整個産業鏈當中生态體系,這個時候就帶來了我們今天的資本端口的一個時代的變化,對應于輕資産,另一個詞跟它在循環角度當中緊緊相扣的詞語,叫重資本。
資本重我們可以用内生式方法,但是内生的方法隻能解決局部的問題,比如要重資本,如果我們今天要聚合一定的資本去面對明天競争高度不确定性的專業垂直細分的市場的時,我們一定是用合夥制,合夥的邏輯是眼下不追求當期的現金流回報,而是追求長期的股本的增值,所以今天所有的公司都用了合夥制。
但是合夥制,創業者能否把全部身家押在初始創始合夥人和一幫志同道合的合夥人上,如果那樣隻有一次失敗的機會,而創業失敗的概率高達90%以上,如果隻有一次失敗機會,顯然把自身放在了創業最高風險的端口。
如果你把自己變成一個基金化的投資,把資産分成十份,十份當中這一份用在這個創業當中,其它九份用在其它投資當中,就可以至少多失敗幾次,多創業幾次,成功可能性也提高了很多。
資産分成幾份,怎麽能保證燒掉的資本能夠匹配到技術的進步、商業的進步、市場的進步、市場發展當中的資本需求,此時基金就是必不可少的匹配邏輯,這個時候就有天使基金,光有天使基金不行,還要有VC、PE,還需要IPO,要有定向增發,要有再融資,再融資不行,還需要有并購基金,再不行我們還專門做退出、下市,這樣的一個市場全流程中,都是以基金組合的方式,把不同資本、不同來源的社會資源,全部組合成基金的投資額去投到創業進步日新月異的産業過程中。
資本突然變重了,此時我們發現,這個循環當中的第三個維度油然而生,能夠把不同類别的資本融合在一個基金裏面,融合的資本類别越多,融合出的規模、效能就越強,怎麽才能融合出來,所以這個時候就出現我們基金領域當中,最典型的一個邏輯,普通合作人(GP)和有限合夥人(LP)兩個分層的,把有限責任和無限責任過去在公司形态當中的邏輯變成了基金形态當中,大部分人隻做LP,讓GP這樣一個無限責任的擔承者,替你去管錢。
在這種雙層結構中,讓有限責任和無限責任有機的按基金的組織方式邏輯化以後,投資業态完全展開。這樣一個業态,在一級市場有這樣的東西,二級市場要不要這樣的東西,人類金融制度的變革,就是二級市場把一級市場發生的衆多的變革和進步,誰先最早的擁抱它、展現它,二級市場的制度魅力才可以出來。
所以我們有了注冊制,美元、人民币、英鎊、日元,任何情況下的資本,國有、非國有、民營、家族、個人,如果所有的這些都有不同币種、不同所有制、不同久期、不同訴求的資本,怎麽能融合在一起,突然之間在全球範圍内,我們可以找到注冊制的1.0時,你願意在哪兒注冊登記,注冊登記最方便、最便宜的地方是離岸群島,你願意在哪兒生産,市場對你需求的地方,在那兒生産,你皆可以把市場和你結合起來。
然後你在哪兒去上市呢,你找到全球容許你、包容你上市的地方,比如美國、香港、新加坡、倫敦,我們過去看紐倫港的時候,是包容了這樣一些制度體系,突然之間,注冊制1.0時代,把我們不同資本、不同貨币資本、不同久期、不同任何需求的資本,都可以包容在一起,選擇不同的注冊地,不同的所在地、不同的上市地,成功了。
當你要到美國去上市的時候,美國說你上市的根本就不是Share,上市的是股權收益,這個時候怎麽能夠把股權收益管好,注冊登記在哪兒和所在地在哪兒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董事會,重要的是資本是否到位,管理資本的一整套公司法律制度、規章制度和公司的這些東西,重要的是承諾給二級市場當中披露的信息、董事會股權的結構和分配股權的那一整套邏輯是否實施的有效。
如果有效,把這個東西給一個金融機構,讓這個金融機構發一個産品,這個産品叫ADR,美國存托憑證,一個信托憑證,完後有托管銀行,把它托管起來,托管了以後,就管着你一天,按你原來的公司章程和董事會的章程,有沒有去有效的管理你的股本,有沒有去把它的收益真正的拿到手,有沒有按照董事會規定的分配邏輯,分給所有的人。
這是包容了資本的結構和資本的層次,最後資本以基金的方法投到整合的社會産業當中,我們今天中國的第一波的互聯網這些公司,大部分是這樣一個階段,去年在上海推行的科創闆注冊制,和今年已經在深圳的創業闆當中實施,而且香港市場放棄了同股同權,是包容了市場當中的注冊制的2.0,是說我給你投資,投入了都是資本。
但是我怎麽能夠發現一個好的創業合夥者,讓他能夠把我的資本回報,不僅我在投的時候估值的時候,還能投入以後,帶領企業持續成長,最後給我們資本帶來多倍數的、甚至你想像不到的10倍、20倍、幾十倍、上百倍、千倍的這樣一個回報來的時候,要不要把資本原來在同股同權下的所有的投票權、所有的治理權、所有的幹預權、所有的治理當中的東西,分配成不同的交易結構,這個交易結構叫差異投票權,在資本和管理合夥人之間,有效的找到一個最佳的交易結構。
讓真正的能力、真正的創建、真正的引領可以實現,而真正的資本可以跟着它一起學,如果你是一個無能的人,可以給你賦能資本的時候,還可以強化管理、強化邏輯、強化進步。
如果注冊制的2.0就是包容了這樣的東西,你上市的時候,管理的股東有多少個,那是因爲你有持股平台當中的合夥的持股平台,也有職工持股會,你有期權的設計,那我們把你的期權也包容到上市之中。
所有的這樣一個邏輯當中,我們在看AB股權制度,我們再看所有投資的時候,我看中了一個投資對象,我就幹脆把所有的投票權都給他,甚至我們會說,達不成有效的協議的時候,我們幹脆就簽一個對賭協議,是一種特殊的投票權的一個邏輯。
當這一步來臨的時候,我們會發現注冊制的2.0就是承認全部詫異的投票權,可以在二級市場當中,不僅是一級市場可以存在了,二級市場承認了、包容了、實現了,這個時候大量的進步。
當這個邏輯完成的時候,我們才發現,真正的時代的基金化投資,不僅包括了所有的各種各樣千差萬别的資本,也包容了所有的因資本的來源、資本的貨币形态和資本的其它形态當中的詫異性,我用金融工具的一級市場的工具,二級市場的工具,把它解決掉。
我還可以把權利治理所有的在兩者之間博弈的無限空間也包容了,也實現了,這個是我們發現從天使開始,到VC到PE發展的神速,而社會的資本和社會最創新的企業的結構、技術的發展有機的融合,而二級市場又把這一些及時的放到二級市場去包容、去展現的時候。
原來我們在産業的輕資産閉環當中,找到了重資本的結構,而重資本結構當中,從合夥的邏輯、一步一步展現爲資本當中的投資邏輯,展現爲投資邏輯當中的有限責任、無限責任的相融,展現在它的一級市場當中,可以分爲不同久期、不同層次的ABCD這樣一個發展。
更展現爲資本的力量,和合夥的力量之間,在差異投票權當中的有效實現,當我們今天看證監會已經宣布,注冊制可以在整體的中國的主闆市場,其它市場當中也可以實現的時候,已經是更多的包容了,一級市場當中的創新和結構,如果我們把這個看成一個資本的閉環,我們在發現技術和資産和産業之間的形成一個閉環當中的,因爲技術推動的進步,因爲技術推動的資産結構,因爲資産結構推動的産業鏈的全球化和細分化,現在轉換到了資端口當中的時候,實際上是重資本,而重資本的邏輯當中,是所有的合夥人,都以的自己的局部的身家性命去發現未來,擔承風險,努力奮鬥的同時,資本從天使階段到VC到PE到IPO,到一切環節、一切層次,又用有限責任和無限責任的有機結合的邏輯,爲它們服務。
而且這種服務在一級市場當中,所有的創新和靈活應用,被二級市場當中及時的接納和承認的時候,今天資本的這個閉環也成長起來。
最後歸納出一句話就是當資本可以用這樣的邏輯形成閉環,在每一個層次、每一個環節、每一個場景當中,都可以服務于創新、服務于技術、服務于産業的時候,它必然帶來自己看起來是資本閉環當中的事情,實際上是分享、實現了産業的技術進步當中,資本既給它賦能,又分享了它進步過程中的社會價值和技術價值。
如果我們把這兩個循環,可以看成這個時代當中循環的雙輪驅動、雙輪閉環的話,我們願與大家一起,在這個領域當中,管好我們的基金、做好我們的投資,分享時代的紅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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