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18日，中山大學自貿區綜合研究院（簡稱“研究院”）發佈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該指數是連續第十年對外發佈，這項成果作為總結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經驗與進一步分析改革方向的系統性研究，旨在為自貿區制度創新政策的落地與創新方向提供建設性的意見和建議。

中山大學自貿區綜合研究院院長符正平教授代表課題組介紹了 “2024至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詳細情況。圍繞“貿易便利化”、“投資自由化”、“金融改革創新”、“政府職能轉變”與“法治化環境”五大維度開展指標體系設計、數據收集整理和評價指數測度工作，從而對當前自貿試驗區制度改革與創新的成效進行系統性、深層次和多視角的檢視與考察。貿易 便利化指標主要考察邊境管理、貿易監管、貿易環境、貿易高質量 發展四個方面的制度創新成效。投資自由化指標主要考察放寬市場准入、投資服務、投資管理等方面的制度創新舉措。金融改革創新指標主要從金融服務能力、金融高水準開放和金融監管能力三個方面 來考察自貿試驗區在金融改革創新領域的相關創新舉措。政府職能轉變指標主要考察行政改革能力、行政監管能力和政府服務能力三個方面的制度創新成效。法治化環境從科學立法、法律實施以及法律服務三個方面考察制度創新成效。

制度創新指數評估的參考資料數據來源包括主要有五個管道：一是研究院自建的 “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文獻資料資料庫”。二是研究院向各自貿試驗區徵集的制度創新材料。三是各自貿試驗區入選《自貿區動態》的新聞簡訊情況。四是研究院赴各自貿試驗區實地走訪調研獲取的一手材料。五是研究院來自區域經濟、國際貿易、財稅金融、政治法律等領域的國內外知名專家組成的專家諮詢委員會的諮詢意見。

一、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總體情況

（一）綜合排名

2025年7月18日，中山大學自貿區綜合研究院正式發佈“2024至2025年度中國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平均得分為77.40，較上一年（75.90）有明顯的進步，說明在過去一年裏我國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繼續呈現出穩中有進的態勢。根據總指數得分情況，全國自貿片區排名前十位的依次是： 廣東前海、上海（浦東）、廣東南沙、上海（臨港）、天津、北京、福建廈門、重慶、四川成都、江蘇蘇州 。與上一年度比較，本年度進入前七名的自貿片區沒有發生變化，變化較大的是重慶（上升 2位）和江蘇蘇州（上升3位）。從全國情況來看，除了上述兩個自貿片區外，變化較大的是湖北襄陽、江蘇連雲港、陝西楊淩、湖南岳陽，以及雲南紅河、黑龍江綏芬河、雲南德宏。不難發現，這兩組分別是地方特色明顯的內陸自貿片區和沿邊開放蔚然成風的沿邊自貿片區。

從全國排名來看，全國共計 57個片區參與評估。從排名來看，廣東自貿試驗區前海片區制度創新能力和水準領先全國，得益於國家重大戰略的引領，經濟特區豐厚根基的支撐，港澳國際化環境的滋養，以及深圳科技創新場景的驅馳。上海自貿試驗區（浦東）是我國設立最早的自貿試驗區，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成為制度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典範。廣東自貿試驗區南沙片區，以制度創新為驅動力，推進科技創新與產業發展，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同時不斷深化與港澳機制對接、規則銜接。

表 1  2024-2025年度中國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排名

（二）省級排名與分批次排名

從 “省級維度”對全國自貿試驗區進行綜合測度與分析能夠更為直觀與全面的呈現22個自貿試驗區的整體創新能力與發展實效。

圖1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省級排名）

從省級總體排名情況來看： 2024-2025年度，整體上位次變化不大，上海、廣東、天津、北京、重慶仍是我國自由貿易試驗區的“頭雁”。這些一線城市無論經濟體量、產業結構、市場主體還是創新能力都毋庸置疑。本年度省級排名變化比較大的是江蘇，躍升至全國第8位。直觀地分析，蘇州片區在全國排名中提高了3位，連雲港片區提高了2位，像江蘇這樣轄內自貿片區均有較大名次提升的情況在全國範圍內都是比較少的，江蘇省強勁的發展動能以及良好的產業基礎為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提供了最大保障，同時也為其自貿試驗區開展制度創新提供了豐富的應用場景，促使了江蘇省級排名的躍升。

（三）分區域排名與分片區排名

如今，沿海、內陸、沿邊自貿試驗區已形成多形態開放優勢。沿海自貿試驗區塑造產業發展新功能，內陸自貿試驗區承接沿海產業轉移，沿邊自貿試驗區構築產業外遷 “攔水壩”，自由貿易試驗區以多形態開放增強產業鏈供應鏈韌性。

以排名來看，沿海自貿試驗區是我國目前開放形態、開放水準最高的區域，廣東前海、上海（浦東）、廣東南沙、上海（臨港）、天津位列前位。

沿邊自貿片區排名最高分別是黑龍江黑河、雲南紅河、黑龍江綏芬河、廣西崇左、雲南德宏。

內陸自貿片區排名前五的分別是北京、重慶、四川成都、湖北武漢、陝西西安。陝西自貿試驗區西安區域聚焦向西開放，拓展對外開放 “新空間”，高標準打造中歐班列西安集結中心。陝西自貿試驗區楊淩片區在鼓勵差異化發展的背景下，充分發揮楊淩農業科技優勢，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合作,一直堅定地探索屬於自己的制度創新之路，成為現階段我國唯一的農業特色型自貿試驗區。

二、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創新指數分項情況

（一）貿易便利化

根據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貿易便利化指數的結果，本年度整體平均得分為84.58分，較上一年度的82.21分提升2.37分，增幅顯著。全國自貿片區排名前十位的依次是：上海（臨港）、廣東前海、廣東南沙、上海（浦東）、天津、福建廈門、北京、浙江寧波、遼寧大連、四川成都。與上一年度比較，本年度進入前十名的自貿片區變化幅度較大，其中上海（臨港）（上升3位）、福建廈門（上升3位）和遼寧大連（上升2位）表現尤為突出。整體而言，前十片區得分均較去年提升，反映出自貿試驗區“比學趕超”機制有效激發制度創新活力，長三角與珠三角引領全國貿易便利化改革縱深發展，而福建廈門、遼寧大連等次梯隊城市的快速進步凸顯改革紅利向多區域擴散的趨勢。

上海自貿試驗區臨港新片區以 94.93分躍居全國榜首，較去年上升3位，其突破性進展源於其聚焦對接國際高標準經貿規則，加快構建高水準開放型經濟新體制。一是國際經貿規則對接任務有力落實。二是特殊經濟功能持續強化。三是全面推進航運服務業開放創新。

（二）投資自由化

根據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投資自由化指數得分結果顯示，前十位分別是上海（浦東）、廣東前海、廣東南沙、上海（臨港）、北京、天津、廣東橫琴、福建廈門、重慶、江蘇蘇州。本年度該項指數平均得分為75.10。這一成績充分體現了我國在深化投資領域改革、優化營商環境方面取得的顯著成效，彰顯了國家政策的有力引領和自貿試驗區制度創新的持續突破。

上海（浦東）、廣東前海、廣東南沙等第一梯隊片區憑藉強大的綜合實力與創新能力，不斷深化制度型開放，探索更深層次的投資自由化改革路徑。上海自貿試驗區（浦東）作為國家級改革開放試驗田，連續兩年蟬聯自貿試驗區投資自由化指數榜首，其核心競爭力源於國家戰略賦權、制度創新深度與全球資源吸附力的三重疊加。

（三）金融改革創新

根據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金融改革創新指數的結果顯示，前十位分別是廣東前海、上海（浦東）、廣東南沙、天津、北京、江蘇蘇州、福建廈門、重慶、四川成都、遼寧大連。本年度該指數的平均得分為 76.67分，較之以往有了顯著提升，反映出各試驗區在金融改革創新領域銳意進取、勇於探索。

廣東前海排名第一， 在跨境金融合作方面表現卓越 ，積極拓展與港澳地區金融機構的合作深度與廣度，推動了 跨境人民幣業務的快速發展 。上海（浦東）得分 92.19，依託上海國際金融中心的深厚基礎，在金融市場體系建設方面優勢明顯。廣東南沙得分89.85，緊緊抓住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的重大機遇， 在航運金融領域、跨境金融、綠色金融方面大膽創新 。

（四）政府職能轉變

根據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政府職能轉變指數的結果顯示，前十位分別是廣東前海、上海（浦東）、廣東南沙、上海（臨港）、廣東橫琴、北京、天津、海南、四川成都、重慶。本年度該指數的平均得分為77.54，較去年（74.22）進步較為明顯。面對紛繁複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各片區呈現出積極推動政府職能轉變領域制度創新的良好勢頭，以充分發揮自貿試驗區的引領示範作用。

海南自貿港建設卓有成效，進步三名。海南以制度化的方式統籌推進制度創新工作，制定《海口市制度集成創新案例評選標準及工作機制（試行）》，建立了海口市制度集成創新案例報送機制、篩選評審機制、報批審議機制、宣傳發佈機制、激勵獎勵機制、評估問效機制、考核評比機制、容錯糾錯機制等工作機制，並將制度集成創新工作納入年度綜合績效考核。海南省發佈《海南自由貿易港全方位引進培養用好人才的若干政策措施》《海南省支持人才發展 “授權鬆綁”清單（2024）》《海南省省本級高層次人才周轉編制池使用辦法（試行）》等3項自貿港重點人才政策，從而為自貿港的發展吸才、引才、用才、留才。

（五）法治化環境

根據 2024-2025年度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法治環境指數的結果顯示，前十位分別是廣東南沙、廣東前海、上海（臨港）、上海（浦東）、天津、福建廈門、廣東橫琴、海南、北京、江蘇蘇州。廣東南沙繼續 以 89.79分名列法治化環境指數評估榜首，廣東前海、上海（臨港）分列第二、第三位，上述三個片區的排名與上一年度的評估結果一致。

廣東南沙自獲評首批全國 “法治政府建設示範區”以來，法治建設領域諸多方面獲評國家級榮譽或走在全國前列：區法院司法透明度指數第五次排名全國專門性法院第一，區檢察院檢務透明度指數位居全國基層檢察院第一名（連續四年位居前列），區司法局牽頭申報的專案連續兩屆獲評“法治政府獎提名獎”，南沙區工商聯連續七年蟬聯全國“五好”工商聯，南沙街道獲評“全國信訪法治化試點單位”，南沙公證處獲全國公共法律服務工作先進集體等稱號。

來源：中山大學自貿區綜合研究院